電擊Games Vol.7的NieR Replicant小說《赤ト黒》

既然都講了Vol.8的小說《魔ノ山》，今天就來講Vol.7的小說《赤ト黒》
其實我沒有買遊戲雜誌的習慣，只是因為剛好看到有連載武器的設定故事，所以就買了而已
看到有小說還驚喜了一下XD
《赤ト黒》比《魔ノ山》長很多，是長達八頁密密麻麻的小說呢。
這邊清楚暗示ニーア小時候賣過身，對象還是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在故事的最後似乎暗示ニーア趁亂親手殺了他。
在玩完第二輪之後重看這篇小說，覺得又有另一種不同的感觸（笑）
小說是以NieR Replicant為主，因為是主角少年期的故事……大叔版總沒有少年期吧XDD


故事從還不知道ヨナ得的是黑文病時開始講起，那時ヨナ六歲半，ニーア則是十五歲。
父親一直在外工作奔波，很少回家，後來也死在外地
之後就由母親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靠著幫村人做衣服和在田裡種菜過日子。
不過在ニーア十歲、ヨナ一歲半的時候，母親也突然過世了。
母親出殯的那天，ニーア並沒有哭
不，他曾一度鼻酸想哭，但因為ヨナ先哭了，所以ニーア馬上忍住淚水笑著安慰ヨナ
ヨナ那時還小，不知道媽媽死了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要哭
只是因為看到哥哥快哭了，所以才不安地哭了出來
當ニーア擠出笑容後，她也很快破涕為笑，
ニーア看到她笑容的那瞬間，瞭解到父母都過世了的現在，只剩自己能保護年幼的妹妹了。

家裡沒有大人後，ニーア就開始四處打零工照顧體弱多病的妹妹
村人們也都很照顧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會找ニーア，
有時是跑腿，有時是幫忙雜務之類。
不過村人們還是很貧窮，所以並不是每天都有工作可以做
沒有工作的時候ニーア就會外出採集或是在家旁邊的田種東西。

故事的一開始是講到ニーア幫忙村子裡的人收雞蛋，而他要求的報酬不是錢也不是食物
而是想要一隻小雞送給ヨナ。
在遊戲本篇中，ニーア家的確有養雞，我還很疑惑為什麼沒有把雞殺來吃，原來那是妹妹的寵物XD
小說中的ヨナ還沒發病，只是身體真的非常弱
季節更迭時就會感冒、稍微晚睡就會發燒，而要是太過興奮就會咳個不停，吃東西也很容易吃壞肚子上吐下泄。

ニーア通常都在村子附近活動，因為遠一點的地方有魔物，如果只在村子附近的話，就只要小心野生的羊就好了
這些野生的羊非常兇暴，靠得太近就會被踢會是被衝撞，ニーア聽說很久以前的人會把羊當成家畜，但他非常懷疑這傳說的真假，覺得要養那些兇暴的羊除了使用魔法外別無他法
實際在遊戲中，我一開始的確是常被羊當皮球踢（遠目）
另外，小說中也有提到「聽說以前的世界會有太陽完全下山的時候」
這麼一說，遊戲裡的確是有傍晚，但沒有晚上呢，原來這遊戲的設定是沒有晚上的嗎！

在東門外採集完藥草的ニーア回到圖書館找跟ポポル在一起的ヨナ，不過ヨナ好像是先回家了
ポポル跟ニーア提到，覺得ヨナ的咳嗽好像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那天ニーア回到家就發現ヨナ咳到吐血了……
不需經過診斷，ニーア腦中就響起「黑文病」一詞。
這是這個世界的絕症，和生活習慣、體質、遺傳或傳染都沒關係
似乎是會隨機得病的樣子，一開始會咳嗽，然後惡化到吐血，步入末期時身上會出現黑色的文字，最後會在發燒和劇痛下痛苦而死
只能靠藥物減輕疼痛和症狀，但無法根治也無法免除死亡，且一旦停藥就會又開始痛
但這些減緩症狀的藥也非常貴，對本來就很貧困的兄妹來說將是一大負擔。
ニーア也不是完全沒有積蓄，在母親過世時，ニーア曾在家裡找到母親存的錢
但因為得一直不停的買那些昂貴的藥品，所以積蓄很快就見底了……


於是ニーア更加努力地工作，一大早就出門奔波
可是工作還是有限，能賺得到的錢不算多。
ニーア養成了只要看到人就會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習慣，不過有工作機會的機率小之又小
デボル跟ニーア提到，有人在找房子，問ニーア要不要考慮把房子賣了住到圖書館的空房裡
可是ニーア考慮良久還是拒絕，因為妹妹還是留在家裡最能安心
再說家也是個有許多回憶的地方，不到最後一刻不想賣房子。

出了酒館時，ニーア想到自己早上忘了替作物澆水
賺到的現金全都用作妹妹的醫藥費，食物都盡可能自己種
但這裡的土地很貧瘠，只要一次忘記澆水，作物很快就會枯死
ニーア努力趕回家，但看到的只有大片枯死的作物……
話說我也常忘記澆水導致種的東西枯光光，看到這段真是心有戚戚焉XD

養雞的夫妻請ニーア有空的時候到海岸街撿貝殼
不過ニーア並不喜歡去那裡，因為在那裡只有不好的回憶而已
半年前去的時候，是去海岸街送信，但因為第一次去，一個不小心就迷路了
那時一個男人打開門問ニーア是不是一個人來，ニーア傻傻的以為對方是個好人，就老實說自己是一個人來
結果被那個男人拖入屋內，當時ニーア奮力掙脫逃跑
男人沒有追來，只笑著說「想要錢的話，隨時都可以來」

生活被逼到絕境的ニーア想著，自己只剩一個東西可以賣了
於是隔天就下定決心到海岸街
諷刺的是，這次居然沒有迷路，很順利地找到那個男人的家，
那是一間看起來很豪華的房子，ニーア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那扇門

之後ニーア每隔幾天就會去一次海岸街，家裡有了另一筆收入，
有錢替ヨナ買藥後，ヨナ病痛減輕，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所以ニーア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為了換取ヨナ的藥錢，就算自己內心似乎有什麼逐漸崩壞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保護ヨナ，不管做什麼ニーア都能原諒自己……
不過在那次之後，ニーア就習慣把頭髮好好地綁起來（遊戲中少年期ニーア一直都是把頭髮盤起來，到青年期才放下）
ニーア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頭髮，就連頭髮碰到自己的脖子也覺得噁心
因為會想起那個男人粗暴地糾著自己的頭髮，還有在那之後被強迫做的那些事……

雙子似乎隱約察覺到ニーア做了些什麼
ニーア到底是哪來那麼多錢買藥呢？
雖然沒有點破，可是看著ニーア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不同於憐憫和同情的黑暗色彩
某天ポポル介紹了一個魔物治退的工作給ニーア
ニーア還只有十五歲，根本不是能打魔物的年紀，這個工作對他來說太危險了
不過相對的，報酬也高得嚇人
ニーア看著報酬的金額，心想，要拿到這麼多錢的話，我不知得去幾次海岸街、不知得忍受幾次那種屈辱
對自己的價值和魔物之間的差距感到驚愕……
一直很照顧自己的ポポル為什麼會介紹這麼危險的工作給自己呢？
一想到箇中原因，ニーア就不禁一陣面紅耳赤
同時感謝她們沒有點破，也感謝她們沒有因此看不起自己。
「謝謝妳，ポポルさん。」
但ポポル眼中那抹陰暗的色彩並沒有消失……

魔物治退的集合點在北平原，這次成員包括ニーア在內一共有四個人
ニーア到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兩個大人在等了
他們一看到ニーア就說像他這種小鬼只會礙事，要趕他回去
不過卻被後來到的另一人阻止
那個人居然就是海岸街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家裡收藏了很多把劍，似乎常會主動參加這類獵殺魔物的行動
有著變態性癖的男人似乎也有著變態的嗜好和收藏癖
「別看他長得一張像女人一樣的臉，其實倔得很，而且還很會忍耐呢。」
男人若有所指地這麼幫ニーア說話，還故作親密地用手勾住他的肩膀
成功說服另外兩個人讓ニーア跟去後
男人在ニーア耳邊說了幾句話，還趁機吹了口氣，故意把ニーア綁起來的頭髮弄散
ニーア本來想著要快點把頭髮綁好，卻發現自己的手不住顫抖

一行人到北平原的山壁下，那裡照不到陽光，所以會有魔物聚集也不奇怪
此時起了大霧，四個人就在分開的情況下被大批魔物攻擊
ニーア努力地揮著劍砍殺魔物，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魔物，也是第一次砍殺魔物
發現魔物們有頭、有手也有腳，而且還是直立行走的
──看起來就像人類一樣。
砍下去的手感和殺死動物時一樣，也會噴出暗紅色的血。
魔物到底是什麼？
不知不覺間，ニーア搞不懂自己殺的到底是人還是魔物
自己殺的搞不好不是魔物，而是活生生的人也說不定，這黏稠的暗紅色液體，是不是人類的血呢？

此時ニーア突然看到那個海岸街的男人，對方正帶著一抹殘忍的笑容，專心地砍著魔物
那全身沾滿魔物噴出的血的模樣，與其說是人類，更像是怪物。
自己是不是也跟他露出相同的表情呢？
自己一定是用相同的表情斬殺著魔物。
內心深處覺得殺戮是件很有趣的事。
在接二連三砍殺魔物時，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到底哪一方才是怪物？是魔物嗎？還是其實自己才是怪物呢？
霧也越來越濃了。

不知道到底殺了多少魔物，ニーア尋著原路折返，這時大霧散去，ニーア看到另外兩個人從對面走來
他們看到ニーア還活著也非常驚訝，因為剛才真的是一片混戰
他們說這工作對小孩子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不過ニーア搖了搖頭說「不會」
只要是為了妹妹，自己就什麼都辦得到，
不論是多危險、多骯髒的行為都做得到。
接著對方問起那個海岸街的男人，ニーア搖了搖頭說沒看到。
他們嘆了口氣，的確，在剛才那種混戰下的確很難生存。
三個人一起穿過山谷，
ニーア突然說︰「沒想到人跟魔物這麼像。」
另外兩個男人疑惑的說「很像嗎？」
「因為砍下去會流血，手感也很像……」
兩個男人笑著說ニーア的想法很奇怪，看來他們覺得人類和魔物並不相像︰「哎呀，搞不好實際砍過人類後會發現手感跟砍羊或砍魔物都不一樣呢，不過這倒是沒辦法印證就是了。」
ニーア低頭看著自己染滿血的手，那顏色分不出到底是人的血還是魔物的血。海岸街的男人已經死了，自己再也不用去那裡了。

今天ヨナ也會笑著迎接自己吧？
不需多想，除了保護ヨナ外什麼都不用想。什麼嘛，這不是很簡單嗎……
ニーア覺的肩上的負擔似乎減輕了許多，抬頭仰望天空。